寂然,昔日翰墨闲置尘埃渐生,母亲这一生之誉虽传于外,然此刻却与她们阴阳永隔再无内朝班列之荣。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那诗,听到时限那句“这诗情厚却难逃人心之瞎后世更是无人看翻,根本轮不着我出手”时,我为母亲情留高兴亦为人心不见女子情谊伤悲…
邻家娘子:
死是一件太可怖的事,这一点我是在她死后的第二十个年头意识到的。
彼时初见只觉那是个淡漠的姑娘,新婚第一日传回了其父逝世的消息,她赏了传信人一些钱财开口道:“往后凡是魏玩的信你只管扔了就好。”她正欲关门我捧上一筐梅子作为贺礼道:“我叫绮满,住在妳邻院有什么事招呼我就好。”她盯着那筐梅子好半天才吞出来一院句“不用…”并将门关上。新婚第三日她的夫婿远上东京应试留她一人在家,此后三月她院中竟一丝声响也没有,我不免担心却又只觉自己多管闲事,直到我与村中娘子聚在一处品茶做灯抬眼一瞧便看到她在墙头看着我院中的热闹非凡时才放下心来,我出声喊她却将她惊倒落地,忙往她院中赶。
进了院子瞧着她家中四壁皆立书柜高及屋梁罗列诸书无有空隙的风光与她坐在地上双手于地摸索,神情焦灼口中喃喃道:“叆叇安在?”的模样我竟觉得有些可爱,我将她拉起将叆叇放在她手上,我邀她入席同乐她正欲开口拒绝却肠鸣饿响,我将她拉着入席开宴,她盯着我细声问道:“我们认识吗?”我将一筷骆驼蹄夹到她碗中反问她:“妳叫什么名字?”她回我“姓魏单名一个玩字,小字玉汝。”我又夹了一筷拨霞供给她道:“我叫绮满,现在认识了。”
她眼中闪过一两分惊异再对上我肯定的眼神时却只得埋下头专心吃饭,后来熟悉了方知哪里是淡漠不过是个眼神不太好的小书呆罢了。她到这里的第一个生辰,我送了她一盆兰草道:“妳素日里最爱同它们讲话,这兰能活久一些妳也能同她讲多一些。”她眼里泛起些许酸涩问我:“妳就不觉得我很奇怪吗?”我回道:“这世上有多少事是因同人讲话与人争执挑起来的?妳免众难之源是愿慕之事,但总不该帮着旁人在心里一同数落自己不是?”那晚的月亮暗地不见丝光只余框形,那夜的心里痛地十年白废只剩欢情。
小书呆的书里什么都有,小书呆的叆叇什么都看得清,书里说妻夫和美长久团满小书呆就拼命写寄思夫之作,那叫一个闻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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