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赏于其部下悍卒,兢兢侍他未曾有半分懈怠。然悍卒暴烈,动辄打骂,我身常青红交错心亦碎如齑粉。
是日夜中,悍卒醉归,面色狰狞犹如恶鬼,未及我开言拳脚已至,我被踢到在地,疼痛钻心眼前昏黑,只觉气血翻涌,性命只在须臾之间。不知何处来之力求生之欲骤起,环顾四周,唯见绣花针在侧奋力执之。悍卒未觉我之反抗,依旧拳脚相加口中谩骂不止,我侧身躲避其拳擦肩而过,趁此间隙我以针猛刺其手臂,然悍卒不以为意,愈发狂怒竟伸手欲扼我喉,我惊恐万分拼死挣扎,手中绣花针胡乱挥舞。
悍卒用力掐住我颈,我几近窒息双目圆睁,慌乱中,我将绣花针直直朝着郑一心口扎去,这一针用尽全身之力,悍卒初始未觉有异仍死死掐住不放,少顷,其动作渐缓,目光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终缓缓松开手轰然倒地。我一时呆立当场,手足无措心乱如麻,正勿措慌乱间,忽闻龙嫂石阳之声:“如今郑一已死,我欲在帮中立势。此人于我初上船时便辱骂阻拦过我,此后更是常常挑拨离间我与郑一,此番前来本欲将他除之而后快,谁料妳竟帮我除了他,如此,我自会护妳周全。”我此时早已没了退路只能相信她。
晨晓初至曙光微现,石阳奋力将悍卒之尸拖至船之高处,昂首挺立向众人厉声道:“郑一已死,帮中如今由我石阳当家,此人昨日欲偷粮已被我刺死,在我的船上就要听我的规矩,违者便是如他一般的下场。”其声如雷震彻云霄,众人皆悚然。她面色冷峻,环视众人又道:“凡胆敢擅自专权或是违背上级命令者,立斩不赦。任何窃取平共财物或是在乡民中偷盗者,亦以死罪论处。任何人不得私自藏匿未经交验的战利品。”言至此,声调愈高威严肃穆,令人胆寒。稍顿,她复言:“其余犯规者亦会受到严惩,若有开小差或是未经许可擅自缺到者受割耳之刑,尔后于大伙面前示众;若偷掳□□妇女者定当处死,若女男私通者,男的斩首女的绑重沉海。”此时,海风呼啸,众人皆屏息静听面色凝重,或有惊恐或有敬畏,我立于一侧,心内惶然,偷眼观众人,只见个个噤若寒蝉大气畏出。船板之上,血迹隐隐海风携腥,她扫视全场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良久,她方转身离去又唤我跟上。
她问我:“依妳之见,此番我等该往何处去?”我闻其问,心下思忖片刻乃答曰:“今之势,当往香港。”石阳挑眉示意我详言。我缓声道:“郑一既没人心惶惶,帮中动荡未安可远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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