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持刀之姿。”聪儿双手接刀略显生疏,持刀之态颇不自然。我矫正其姿势道:“身正腰直,双脚分立,力贯双臂。”聪儿依言调整渐有几分模样,而后教她基本刀法,“劈砍撩刺皆有其法,劈当势大力沉砍要迅猛果断,撩需巧劲暗蓄刺则精准狠辣。”我边说边示,聪儿效仿,初时动作笨拙力不从心,我在旁耐心指导,“发力之时,当气沉丹田,以腰为轴带动全身之力。”她反复练习汗如雨下却毫无懈怠之意,多时磨炼,劈砍之动作渐具威势。继之授她剑式“剑走轻盈,点削挑抹皆需灵活多变。”她执剑而行带赋习之显其流畅。
日复一日,她于刀法剑法上皆有所进,我令她刀剑同练以观协调之能,初时顾此失彼,刀剑相碰几近脱手,我提点曰:“心勿乱意守中,刀剑虽异其理相通。”她闻言移步如飞,刀随身转剑随步走,右刀横扫气左剑轻点,刀势刚猛,每一挥皆有破风之声,剑势轻盈,每一出皆带灵准之势,练至酣处她身形如风刀剑相应,刀劈之时剑刺而出,剑收之际刀砍而下,招式转换之间流畅如水。
刀剑抵流轻功大成,聪儿在我身旁已过十载,初时称我为老师,后一次中秋改口呼我为娘,十年间,可谓风雨同舟甘苦与共。
聪儿携我去往襄阳,艺惊众人,一时可谓盆满钵满。城中白莲教之人广宣曰:“清室将亡,新世将至,入教者皆可分田土!”聪儿闻此忆我旧事,心有所动遂入白莲教中。入教者日众讯惊帝处,官领帝命遣差役逐户查问,无论教徒皆需出钱以孝之,富者出钱买命,贫者无钱则被囚于狱受拷打乃至丧命又罗织罪名使受株连者数千人,时下各地家破人亡对官府愈发切齿痛恨,白莲教总首意欲反官,以“官逼民反”之号动众起义又遣教徒分赴各地联络,入白莲教者日益增多。聪儿见起义之机已熟欲与教友于襄阳举义,然风声泄出,教友教徒被捕皆遭杀害,她便成了新首领,我观其势心中不禁忧惧交加。
我欲开口说些什么,未及言语聪儿似已洞悉我意,起义前夕,她将这些年所挣下的钱与我一同安排到了去南方的船上,她言辞恳切道:“娘,若是成了儿再将妳接回,若是败了…您便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人…”那夜船上静静的,我知道往后会有许多人如那日的流猫一般等来救命的粮食与时机,我欲培养杀器向朝廷讨道出气的目的也达到了,可惜此时心中只剩下了担忧,双亲逝后的第十一年,我又一次尝到了牵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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