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当道民不聊生,父见此情形痛心疾首,每于授课之余常发忧国忧民之慨叹,言辞间对当道昏聩多有指责,孰料祸从口出,竟因言获罪。那一日,官兵突至家中,不由分说便将父亲拿了去,我于家中惊恐万分,四处奔走求告然皆无果,未几便传来父亲被毒杀噩耗,只觉天昏地暗,稍稍回过神来便决意要将父亲好生安葬,使其入土为安。
我遂寻来铲子,于荒郊野外寻得一处僻静之地欲掘土为坟,怎奈那土地坚硬,掘之甚难,未几便已气喘吁吁,而所掘之坑尚浅。正于此时一女子行至身旁,观其模样,身着粗布衣衫却身姿矫健自有一股不凡之气,她见我费力掘坑之状,二话不说便将铲子自手中拿过道:“妹子,且看我来。”言罢便动作麻利地掘起土来,不多时那坑便已掘得颇深规整,我于一旁心中感激却又不知如何言表,待坑掘好后她又细细教我道:“如今这世道,洋人鬼子到处乱窜,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察觉此处有新坟,需用旧土填得紧实些,莫要留得太过明显痕迹。”我一一谨记于心,与她一同将父亲妥善掩埋。
埋毕,我望着那新坟心中悲戚,又想着当留些记号便欲在坟上刻字,她见我此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妳识字啊?”我点头称是,她面露惊喜之色掏出一块石头上面似有模糊字迹,张口问道:“妹子,这两字是何意?”我细细为她解释道:“这‘宝’字呐,有珍贵宝贵之意,常用来形容贵重之物或是珍视之人,而这‘黑’字本义乃是指黑色,可引申为昏暗隐秘等意。”她听我言罢面露恍惚之色连声道谢,继而,她似是想起何事又问道:“妹子,我想去侯家后,就是不知路途何往,妹子可晓得?”我闻言,心中一动回道:“实不相瞒,我亦正要前往那处投奔姑妈,只是一路之上心中惶惶不知会遇何事…”她闻言道:“如此甚好,那咱俩不?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见她言语爽朗行事利落,心中亦觉有此同伴,路上或可安心不少遂点头应允。
一路上她话语颇多,真真是个爽朗性子。
她同我说起诸多趣事,言语间满是对世间万物的了解与热忱,她谈及哪里的老虎脾气最好,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虎儿的模样与习性,仿佛她曾与那些山林之王有过亲密接触一般,又说起哪里的钢最为适合炼剑,谈及那钢的质地成色以及在炉火中淬炼时的种种奇妙变化,我虽对炼剑之术知晓不多却也听得入神为其渊博所折服。
我则与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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