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来派人接孩子时他正在我的背上看着星星,他只说:“额吉,他很缺孩子吗?”她如实说道:“那可不是,光是我还在宫里那些年可就有三个呢,就这还是我‘善妒’情况下生的,你要是愿意回去也行,额吉不拦你…”话还没说完图门仓就将她拉上马只丢下一句:“我不回去了,他有很多孩子可我额吉只有一个。”给使臣便让我带着她俩去了海边,格日乐追上我们时银鸥正在飞过来围着那片海吃着羊肉。
今年她弹着弦鸣琴格日乐穿了一身白色衣裳跳着舞,小图门仓喂着鸟儿吃羊肉,一派和美下格日乐开口问她:“他们都说妳恨先帝,可我感觉妳回草原以后都快不记得有这号人了。”她瞧着草桐花说:“是有些忘了,我同妳说说我记得的人吧。她叫花束子,是个小宫女,她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人,她懦弱胆小遇事就躲,可也是她在我当静妃那几年违旨陪着我,后来她说我不该在那里的我该是穿着金衣骑着金马开开心心的,可那时我忙着扶持亲蒙朝臣半点没有听进去,后来我想拉着小表弟陪葬的事情被姑母发现了,她替我死了…”格日乐闻言好一会儿说:“或许她说的没错,妳只有在草原才能活的像个人,博尔济吉特让妳尊贵加身又教妳深织势网,妳不恨才怪。”她盯着海水道:“那也不是恨,我比宫里的女人更疯更恨只是因为我当过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踩着别人才能觉得他是活着的。权势的网太轻了,轻的女人死的死疯的疯,权势的网太重了,重地我只要愿意滑蒙古四十九部便与大清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