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吾心惴惴不知何事临身,未几闻人声嘈杂陌生之音入耳,吾心茫然不知何人至此。觉身被举缓缓移行,吾不知将往何处心有惶惶,然移行之际觉周遭气息有变,似有清逸之气异于沉寐之时,未几眼前骤亮,但见众人环吾而立皆露惊异之色,吾不知此乃何处心中惘然,一人趋前详察吾身,此人面容和婉目含敬色,闻其言似在赞誉吾之精妙,吾心稍安知此人应无恶意,后知此人乃郑振香女史,女史以其博识之目识出吾之时事,吾感其诚亦知将启新程。
吾被谨置运往一处,后知唤博物馆也,此处敞阔明丽陈列诸多古器,吾见诸物倍感亲切逢上旧友,吾知将栖身于此心亦有几分欣然,入馆后吾备受珍护,有专人司吾之展陈,吾每日见众多之人前来瞻观,皆对吾充满好奇敬崇。
有母女二人至,母者略带沧桑,女者眉目灵动,二人徐步而来目光及于吾身,母者凝视吾久,乃语于女:“妈妈错了,是妈妈以自己把她人把妳往绝路上想…”言罢目露愧色,女闻其母之言,微微一叹解道:“妈妈,我要的不是道歉,我只是希望妳能明白这世间没有本该弱本该被吃掉的女人,只有可以用一万种方法活好的女人与用一万种方法伤害自己伤害她者的男人。”其声虽轻,然意甚坚。
母女既去,未几郑女史携女徒而至,女史容止端雅女徒少而敏慧,二人缓行至吾前,见女徒凝眸于吾良久未移,女史便轻言解于女徒曰:“这是妥铙,周制乐器,沉寐千载今重现于世,实可为后人之鉴,其形制古朴庄重精雕细琢尽显古人匠心,思其昔时之用,或为祭祀礼器或为宴乐雅具,可窥古之风貌感古之慧积。”女徒闻之目不移视,若有所思似有所悟。女史徐步而行心发而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们想,无论上阵杀敌还是以地寻己,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
第80章 梦供(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