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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廷抹去你,但你仍叫梅从雪,这是你的名字,夺不走。
梅从雪看看她,吞下紧张分泌过多的口水,试探的伸手,被牢牢的握住,只身穿过缝隙,就像穿过一道看不见的结界,外界一切如常,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异动。
走过无数遍的帝宫廊道,赵云歌牵着梅从雪再走一遍,像午后惬意的散步。
走过拐角,不期然撞上一双眼睛,白以方右手按在腰间。
梅从雪瞬间躲到赵云歌身后,紧张万分的抓着她,无意识的加大力气,指尖几乎陷进皮肉。
赵云歌恍若无觉,只冷静的望着白以方。
白以方又不瞎,看得到,忽的开口,不含意味又确实沉默仁慈,“宫墙以内,我管,宫墙之外,我不能插手。”
赵云歌点头,“多谢。”
白以方朝两人微一颔首,转身继续巡视。
她什么意思?向来脑子灵光的梅从雪忽然不明白,赵云歌明白就行,邸殿封宫,梅从雪是必死的,白以方算是顶着违抗帝令的风险放了她一条生路,现在,又放她活动,在偌大帝宫里,当一个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