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知道了。燕辞忧敛去笑容,她垂下眼,平静地看着残留的棋局。她爱下棋,最初是为了赢,后来是为了寻求宁静,处心积虑将对方步步紧逼的习惯,也自然而然消失了。
祁景和似乎感受不到僵硬的气氛,把玩着棋子,微笑等待着。
也是,燕辞忧弯起唇角,写出褒贬时弊一针见血的《逐鹿论》的明春女史,怎么会像表面那般温和无害呢。
“女史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燕辞忧亦拿起一颗白子,“世事大梦一场,如今也不过是铮梧梦虎,不知身在何处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罢。”祁景和笑道。她拂开棋盘上的残局,将黑棋放在正中,向燕辞忧拱手行礼,“幸会。”
这番豁达倒让人意外。燕辞忧失笑,亦还礼道:“幸会。”
作者有话说:
这个“铮梧梦虎”也是捏她(能这么说吗)了成语,联系语境应该能意会到?
第七章
盛攸淮跟着侍从来亭中时,看见的就是两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不免有些意外:“我是不是来的不巧?”
“哪里,”燕辞忧起身,“也该回北大营了。”
“噢……”盛攸淮似笑非笑,“可见我还是来的不巧。我一来,殿下连话都不敢让我听了。”
燕辞忧顿住,极为惊悚地看着盛攸淮。这人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啊!
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燕辞忧来了半月,不仅和盛攸淮交接事务,还彻夜长谈过;两人之间已经算不上陌生,她也并非开不起玩笑的人,可盛将军的玩笑总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也不知道是她太敏锐,总能察觉到一点微妙的异样;还是盛攸淮演的太好,让她根本分不清。
祁景和在她们身后,讶异地挑眉;在她们看来的时候,又立刻以袖掩面道:“盛将军来的是不巧,我久仰殿下才名,刚拉近距离聊上两句,便被将军撞上了。”
“连你也……?”燕辞忧简直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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