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舌头上的纹路,跟景冥身上的一模一样。
昀佑扯开护腕,残月匕在腕间划开一道血痕,下手之狠险些割断经脉。血腥气在浓重的药香里撕开一道裂缝,她捏开景冥紧闭的牙关,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她苍白的唇纹渗进去。
“殿下会冷的。”昀佑将人紧紧裹进大氅,“当年殿下说铁钉钉进冻土会钻心痛,如今这滋味……”温热血珠滴在景冥眼睫上,凝成冰晶,“该让我来尝了。”
第二日破晓,景冥心口的黑纹退至肩胛。昀佑盯着自己的腕脉,割开有一道血口,放了一碗血混进汤药。
第三日风雪骤停时,景冥的指尖动了动。昀佑慌忙藏起缠着纱布的手腕,却被一把攥住。“虎仔……”景冥似乎因为昀佑的血与她梦境相连,沙哑的嗓音带着梦呓般的恍惚,“那年你救的小兽……舔的是北狄人丢下的药囊……”
昀佑正要抽手,却被按在跳动的心口。景冥身上的毒痕已退化作点点朱砂痣。晨光穿透帐隙,在两人的发丝间镀上金边。
“本宫身体已经无碍,咱们该去跟北狄讨账了。”
第6章
寒月如钩,悬在北邙山嶙峋的峰尖上。昀佑的玄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眼睫凝结的冰晶偶尔折射出冷光——这是北狄军营附近,昀佑正伏在雪窝里数着狄军火把。
“将军,北邙山坳的硫磺埋妥了。”副将递来一捆草团。昀佑将草团揉开,取出藏着的密信,“北邙山,死亡谷,引东风。”
粮草车忽起骚动。昀佑眯眼望去,几个披着狼皮的身影正将成捆箭矢搬向侧翼——箭杆末端的尾翼,竟跟容国军械监的制法一样。当狄军前锋营开始拆卸鹿砦,昀佑的箭尖挑起块火石,精准射向辎重车的草料堆。冲天火光中,三千轻骑如饿狼扑入营地,专挑披金戴银穿织着锦的狄人贵族砍杀。
昀佑的剑锋割开某个狄人贵族的兽皮外衣,金线内衬是景泰府内造织锦的纹样——二皇子景泰,当真将淬毒的匕首抵在了亲妹妹的后心。
惨嚎声惊动二十里外的皇属军,追兵铁蹄震落山崖积雪,昀佑把狄人贵族带血的金冠,扣在一个草编的歪嘴王八头上,然后领着全军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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