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微微带着四皇子府常用的冷香味——太过刻意了,谁家将领带着虎符熏香啊?她随手将虎符掷进火盆,爆开的火星中有金丝熔化的流光。
昀佑打破沉默:“如今前太子殿下削爵,四殿下被囚府中,那……”
景冥的冷笑中带着一丝悲凉,“以景然之名,用假兵符乱本宫布局,又勾结北狄布噬魂阵,险些让三千将士命丧北邙——景泰,好手段。”
“蟒竹地道也是一笔账。”昀佑用手指沾了水在案上画出北境防线,“二殿下这不是在争龙椅,是在……”昀佑看着景冥,最终没说出“卖国求荣”四字。
景冥的匕首突然刺入地图上某点,刀尖穿透“景泰“二字。
“明日你带人去军械监地库第三列铁柜,查去年的军械账册。”将一枚玉佩塞进昀佑掌心,“然后拿着这个去兵部要同年账本。主要对照军械、冬衣、帐篷和棉被的数目。”
昀佑接过景冥信物。寒风卷着雪粒扑灭了两盏油灯,在突然昏暗的帐内,昀佑触到景冥掌心纵横的刀痕。
“当年父皇问我要什么生辰礼。”景冥紧紧握着剑,“我求他让容国女子入学。老太傅在我背上打断三根戒尺,却让我悟出个道理——”
昀佑看着景冥起伏的胸膛,跳动的心脏像困在牢笼里的猛虎:“在这吃人的世道,女子想站着活,就得把天下人都打跪了说话。”
晨光刺破云层时,一队轻骑兵顶着风雪冲出营门,昀佑揣着账册直奔容京,百里外的军械监地库的所有账册化成火海。
景冥勒马停在狼骨峡隘口看着火光,闻到朔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她抬手示意亲卫止步,独自策马上前查看,雪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北狄人的皮甲下,露出绣着四皇子府徽记的里衣,针脚粗糙得像是临时缝上去的。
她俯身扯开一具尸体的衣襟,指尖触到布料下未干的血迹,黏腻温热。
依然是太刻意了。
景泰的嫁祸手段拙劣得令人发笑,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是栽赃。更可笑的是,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箭伤贯穿咽喉,可箭矢却不见了,只留下箭囊里几支燕尾箭,箭翎上还沾着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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