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损耗’?”景冥指尖划过册尾墨迹,忽觉掌心微痒——昀佑正用笔杆在龙鳞册上勾画。两人目光相触时,帐外更鼓恰敲过三声。
“咳……”昀佑脸色飞霞,“怕是景泰殿下要的‘礼物’恰好在兵部铸器的单子上。”
“就比如本宫之前发现的五百套铁甲,还有最近频繁出现在北狄手中的,容国督造的箭簇。”景冥状似无意的抚上昀佑的手:“昀佑,你的心跳也挺吵。”
第8章
容京二皇子府,景泰将战报揉作一团砸向炭盆,写着“北邙山大败”“地道被拔”“景冥安然无恙”的一张张信纸团成了团,砸得盆里火星迸溅,又在灰烬里扭曲蜷缩。他赤红着眼扯开案上最后一封密信,南野领主的字迹似淬毒匕首直刺心口:“二殿下给的布防图,莫不是景冥做的局?”
“废物!”炭盆被踹得翻滚出三丈远,香屑混着炭灰扑了满身满地。三日前北狄使臣突然断了联络,今日南野又送来这诛心质问——景冥也就算了,从小目中无人。可那个叫昀佑的女将,景冥随手养的玩意儿,竟真能破噬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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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的蟠龙柱投下重重阴影,老皇帝的咳嗽声仿佛永无休止。昀佑将《龙鳞册》、军械账册与染血的契书递上御案,景泰癫笑扯开锦袍,北狄狼图腾在胸膛狰狞盘踞:“儿臣只要景冥死!女子掌军为帝本就是笑话,儿臣宁愿去找个慧眼识珠的新朝!”
景衍澜枯瘦的手指死死扣住龙椅扶手,蟠龙金鳞硌得掌心发疼。他望着阶下癫狂的次子,二十年前那个拽着自己衣袖讨糖吃的稚童,眼里的光,曾经是孺慕而非野心。
“你……何时与北狄勾结?”老皇帝的声音像锈刀刮过青石,目光落在景泰袒露的狼图腾上。那刺青狰狞盘踞心口,仿佛要将血脉都染成狄人腥膻。
“父皇问得好!儿臣倒想问问,您何时把心偏到景冥身上?”景泰衣衫不整,已是没有半点皇族的样子,“苍梧关血战,儿臣率精兵断后,您在金殿夸的是她景冥‘巾帼不让须眉’!”
“混账!你当朕不知苍梧关真相?”景衍澜猛然起身,脸色变成不正常的赤色,“你利用亲情暗害景冥,让她险些丧命敌手,又因贪功冒进折损三万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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