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景冥起身时,十二旒玉珠撞出冰凌般的脆响,“够把大容王旗插上北狄皇宫么?”
昀佑单膝触地,甲胄鳞片刮过金砖:“两万即可,臣愿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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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钟声刚落,御书房已传来轻微的,物品散落的声音。景冥将兵力部署图摔在昀佑脚边:“三万!少一卒都不行!”
“多一万张嘴,前线就少三十车箭矢。”昀佑捡起图纸,指着河道标记,“况且臣要走鬼哭涧,那里容不下那么多人。”
“若遇伏击呢?”景冥的目光像要粘在昀佑身上,“你让朕拿你的安危去省这一万人的口粮?”
“陛下不信臣的剑,也该信臣的脑子。”昀佑指着狼骨峡的位置,“我已经非常熟悉北境,更熟悉北狄。国库何苦多出一万的人吃马喂。”
“虽说北狄主力军早被灭了,余下残部不足为惧,可毕竟,这次战场在北狄,不在容国。”
“陛下……朝中大臣已经对兵权集中到我一人手里的事不满了,我带的人能少则少,这也是让同僚们在臣的身上省省唾沫。”
景冥闻言神色稍缓,却仍有些担忧。
昀佑柔声安慰:“就算我不管个人死活,但陛下知道,臣绝不会拿容国的未来冒险,况且,两万兵力是我精确推算出来的,不是一味狂妄自大。”
随后昀佑飞过匕首钉在沙盘上的狼骨峡上:“臣已立下军令状,此战若败,臣提头来见。”
景冥望着晃动的珠帘,一把抱住昀佑:“朕要你全须全尾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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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盯着沙盘上蜿蜒的狼骨峡,指尖在“凶兽驯养场”的标记处重重一叩。斥候跪呈的兽爪拓印还沾着腥臭黏液,借着摇曳的烛火,能看清每道爪痕都嵌着碎骨——那是上个月失踪的哨兵铠甲残片。
“传令!玄武营留守大帐,轻骑营随我去鬼哭涧!”
风轻捧着热姜汤撞进中军帐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翻飞的披风残角。文士的指尖捏皱密信——那是他花了三天破译的狄人密报,此刻在炭盆边蜷成灰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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