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心脏骤痛——那个称呼,是数十年容国万千军民对昀佑的呼唤。她望向景昀昭,看见太子正蹲下身,亲手为妇人披上御寒的布帛,像极了昀佑护民的温柔。可是,那双能握剑能持笔的手,早在两年前,就永远地停在了东海的波涛里。
“太子殿下,首领备选已出。”副将呈上的名册上,景昀昭指向一个名为“海生”的渔户:“就他吧。”他转头对景冥解释,“儿臣昨日见他为保护幼童,独自引开了三名泗国残兵——昀姨曾说,能舍命护民者,可委以重任。”景冥默默点头,目光落在远处正在搭建的木牌上,新漆的“漉”字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一切平静之后,景冥在海边漫步,海风掀起她的战袍。她伸手摸向胸襟,那里藏着昀佑的玉佩,触手温润,仿佛还带着主人的体温——景冥摸了摸眼角落下的凉意,“昀佑”,已经两年了,每当想到这两个字,为什么还是撕心裂肺的痛。
景冥闭上眼睛,仿佛又看见昀佑在“惊骇”上的模样,昀佑的身影火光中碎成四散的流萤,只留下景冥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数着回忆度日。
“母皇?”景昀昭的声音惊醒了她。少年站在数步之外,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景冥忽然发现,儿子的身形早已超过昀佑许多,只有握剑的姿势带着几分相似的利落。
“去歇息吧。”景冥转身,指尖划过礁石上的刻痕,“明日还要划定漉邦的疆界。”她没有回头,怕儿子看见她止不住的泪。但景昀昭却走上前,将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那是昀佑的旧物,景冥鼻间萦绕起熟悉的鹰嘴梅的香味,混合着海盐的气息,仿佛她从未离开。
她低下头去,滩涂上留下无数细碎的贝壳。好想给昀佑看看,可昀佑不在了……
“母皇,您看。”景昀昭忽然指向远处,只见新立的“漉”字木牌旁,几个孩童正围着容国兵士,好奇地摸着他们甲胄上的玄鸟徽记。一个兵士蹲下身,从怀里掏出块硬糖,塞进孩童掌心,动作笨拙却温柔。昀佑的痕迹,留在几个孩子的一言一行里,留在容国的土地上,留在这新立的漉邦中,继续生长。但思念却如潮水,一波波地涌来,将她淹没在回忆的深海中。
“惊女采薇,鹿何佑……”景冥低声念着,将贝壳放进衣襟,转身走向营地。月色为这新的漉城邦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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