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钉子一样死死盯住他,像是要透过这层皮囊寻找内里的美好,过了许久她终于放弃,承认自己当时就是被外表的花架子迷了眼,于是冷酷地说:“我今天是来看落水狗的。同为女性,我对沈沐芝的遭遇感到不寒而粟,更不能理解一个带我蹲在高中门口一点点观察中学生动作和微表情学习怎么入戏的人,居然内里如此粗鄙不堪。“
姜悯生听她不肯帮自己,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语气暴躁的嘶吼着:“那你他妈应该去爱沈沐芝啊!”
看着眼前人震惊的目光,他更加讥讽,“你知道吗?我刚进入表演系的时候,分配到一个民工角色,我当时照着很多电影经典片段一点点学,直到把这些影帝的每个微表情变化都练习到有七八分相似,但是老师总说我有形无神。我不服气啊,下这么多苦功夫怎么还是不行?”
他神经质地笑起来,“后来沈沐芝说,你这样不行。你学习的是影视演员表演出的民工,本身就已经是艺术加工后呈现的角色,哪怕你能够一点不差的演绎出来,其实也相当于表演别人的表演,痕迹很重。然后她带着我换上T恤和短裤,戴着帽子口罩,蹲在工地外的铁围栏,从缝隙里看工地的工人是怎么说话、吃饭,休息时间做什么。然后我发现,原来他们在干活和闲聊两种状态中讲话语气、语速还有面部表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接连一周,我们俩每天都蹲在那个围栏外,后来我演的民工角色被老师赞不绝口,说我的表演终于有一点灵性和天份。”
阮文文此刻心情过于复杂,逃也似的离开这个车库,只留下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姜悯生。
她觉得很好笑,原来自己所欣赏的美好细节和对生活的感知力,是眼前这个人全数挪用沈沐芝的美好品质,甚至姜悯生是明知道伤害过她,却还享受着她带来的红利。
想到这里,阮文文调转方向又跑回去,字字清晰地说:“贱人。”
秋日傍晚,将暗时分。
李寒洲一脚踩下刹车,精准停在沈沐芝父母居住小区的大门外,接着坦然接受来自副驾的拥吻,等两人都气喘吁吁,她看着沈沐芝湿漉漉的眼睛,“快进去吧,晚上见。”
“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李寒洲低着头不看她,“我还没做好准备,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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