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又难看。

梁翊余光瞟见懒懒散散的沈斯年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点不爽。

“祁晓，不准偷懒！”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见沈斯年瞪大了眼睛看他，好像被吓了一跳，眼眶里湿润润的，泛着柔润的水光。

梁翊刚想说出口的催促骤然咽了回去，开口就变成了关心：“……你哭什么？”

沈斯年一怔，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被泪花浸湿成一簇簇的，却还在嘴硬地说着：“……我没哭。”

青年表情很古怪，心虚中还有点茫然，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像是刚刚哭过之后留下的余韵。

原本清越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似乎还带着颤，显得矜贵又娇气。

手背的青筋猝然激动的跳了一下，梁翊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心中给沈斯年的反应做出了合理化解释。

也是，被打扫任务累到哭这么丢人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的。

但……

祁晓被揭穿之后，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有点太可爱了吧。

梁翊为沈斯年找到了借口，自以为贴心地清了清嗓子：“……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旁边休息，没做完的部分我来帮忙。”

沈斯年：……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能光明正大偷懒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当然是态度很好地，对主动帮助自己的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梁翊，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碌的间隙，沈斯年躲懒地时候飞快瞥了他们一眼，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只是随意地蹲下整理了一下鞋带，而那道雪白的影子已经悄然消失在战场的阴影中。

沈斯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重新站起身，神色不变，目光不动声色扫过那些抱怨的学生，嘴角微微扬起，心情非常不错。

只有偶然关注到沈斯年的梁翊，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休息了之后心情就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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