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事认知的颠覆与狂悖,让见者为之恐惧颤栗,又深深着迷。
沈河想,与这样一个人一同出生在这个时代,是他们这一代人最大的幸运,也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幸运的是他掀开了他们灵魂的房顶,让他们得以窥见深井之外广袤的天空;而不幸则在于他让他们看见了苍天的高远,却让他们更深刻、更无力地意识到,自己永远都无法跳出这口枯井,也挣不开诸多加身的枷锁。
沈河不是没有欣赏过七杀的作品。
平心而论,他年轻时也曾为那文本中自由狂放的思想震撼,为之神往。可是随着时间流逝,随着融入社会、阅历增长,他渐渐意识到,只有一颗自由烂漫的心,是无法支撑这个世界运行的。
他见过无数作者为了争夺榜单和流量恶毒手段频出,最后落得平台一地鸡毛,也见到过那些心存歹念的执笔者字里藏刀,将读者创得遍体鳞伤。见过那些不受约束的作品释放人心中险恶的一面,煽动无数人争相效仿。
有些人出于好奇或者疯狂参考故事情节作恶,残害手无寸铁的无辜者;有些人沉醉于自我膨胀的幻想,再也无法面对现实,叫嚣着回归幻想世界而放弃生命;有些人将创造令他们着迷的作品、为他们打造精神圣地的作者奉为神明,狂热追捧,甚至不惜为之四处出警,排除异己。
文本是治病的良药,也是致命的剧毒。它沿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传播,像蛰伏的病毒,最终在适宜它生存的土壤中扭曲、繁衍、增殖,最终爆发成无可挽回的灾厄。
因此,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限制与规则。
所以沈河最终没有选择执笔,没有像谢步晚和其他作者一样,成为一个追逐七杀而去的创作者。他孤独地转身,选择了与他们所有人都相背的道路。
他们搞创作,他就要规范创作;他们发挥想像,他就要净化思想;他们追逐自由,他定义自由的界限。
他是作者们的监管者,是往闻市的缰绳与枷锁,是这片土地思想与道德的底线,是一切的一切最后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他敬重七杀,也佩服七杀对理想的执着与对自由的坚守。诸般不解不甘,只是因为看不得自己年轻时被歌颂为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