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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里昂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是带着笑的,竟然有点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他从椅子上起来,久坐之后的眩晕仿佛还在梦里,薛里昂不记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一碗粥,脚踩棉花的虚浮感是低血糖,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薛里昂陪暧昧对象看过几场爱情电影,里面的主人公总是为了分别肝肠寸断,他无法共情那种痛苦,只觉得如果你有的东西够多,就不会在乎失去的那一两件,一个被野心和欲望填得满满当当的人生,有又几毫升的空隙能用来塞进去遗憾和难过。
现在才知道,原来难过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体积,像阴影一样拢住全身,从里到外,疼得像是骨头里长出密集的刺,扎进了血肉。
薛里昂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张金鹏安排的夜场。
深夜也不用张罗吃的,等在场上的各色男女见他来便纷纷举杯,恭贺薛副总升官发财。
张金鹏招呼侍应生端上来摆的整齐漂亮的各色鸡尾酒,薛里昂看都不看,喝干手里的威士忌,在冰块碰撞杯壁的轻响里给自己满上53°的飞天茅台。一时间,周遭充斥着响亮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人群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在他脸侧印上唇印。
冰块配白酒,薛里昂确实也没想站着回去。
接下来但凡碰杯,薛里昂就来者不拒,无论对方喝的是香槟还是橙汁,他都陪一杯白酒。几杯烈性酒下肚,身体里就像是燃了火,靠着这火烧着五脏六腑,心里似乎就能舒服点。再后来无论谁举杯,他就跟着喝干。好像不靠那点酒精烧起来,他的眼前就只剩下漆黑一片。
那么多人在,主角的杯子不会空,大家只当他是高兴坏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不高兴?这可是启辰的副总,年薪分红就不必说了,手里随便漏点,普通人的一辈子就够了。张金鹏也这么想的,跟着薛里昂一起傻乐了半宿,好像自己的人生也要一起飞黄腾达似的。历君生熬了20多年,才熬上的位置,当年任职消息下来之后,那老小子在村里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宴,路过的狗都他妈吃胖五斤。
气氛正好,张金鹏一边乐着,一边向左右发着铝制包装的药片。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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