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还没打扫,大厅里散客已经撤了三分之一。打扫战场的部门负责人跟他汇报了一下情况,他点点头,一言不发走向被按在地上的薛里昂。
薛里昂还在那跟按住他的人较劲,几次发力想站起来,青筋爆得可怖。
薛锐站定在薛里昂面前两三米,见他这幅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反手从卡座的冰桶里抽出了一支冰镇的香槟,厚实的瓶底在椅背掼碎。拿防爆盾的警察如临大敌,担心薛锐会用尖锐的碎瓶子在薛里昂身上戳几个窟窿,可他只是抬手把带着玻璃碴的冰酒尽数泼到了薛里昂脸上。
像是手握一支满弹夹的芝加哥打字机,但是持枪者竟然只扬枪示威。
经理愣是被他这气势吓得没敢拦,看见酒瓶被丢开,才庆幸还好不是在薛里昂脸上揆烂这个瓶子,不然今晚还是得出人命。
“清醒了吗。”薛锐问他。
薛里昂满脸酒,睫毛湿漉漉的,抬眼仍然是赤红的眼色。
薛锐不惯着他。又抽了一支香槟,一顿不顿泼了上去。
在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不自觉转向了薛锐身上,以为薛里昂该正常了的时候,这货突然暴起,警卫措手不及,众人看着薛里昂像一头饿了三天的狮子一样冲薛锐扑了上去,攥着薛锐的领口把他按在边桌上。
人群哗然,几方皆欲上前阻拦,但是没有薛锐的指令又不敢插手。
“你想杀了我?”薛锐被迫仰躺在边桌上,灯下他的眼睛眼色似乎更浅,浅灰色的瞳孔直视着薛里昂的眼睛,不怒自威。
“你赶我走!”
薛里昂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因为愤怒而发抖,想显得稳重和体面。可他现在已经够失态了,脸侧有模糊的唇印,下巴上有被制服时磕到的伤口,整个人像是发疯的酒徒,在做万劫不复的蠢事。
“好,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薛锐也少见地表现出了愤怒,薛里昂的手抓皱了他的衬衣,薛里昂发丝上滴下来的香槟弄脏了他的脸,人生中这样不体面的体验也算是数一数二。薛锐胸膛起伏,压低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质问,“看你被李渊弄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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