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再呕出来。
……太痛。薛里昂心里念着,却不知道是在说薛锐还是此刻无能力为的自己。他只能看着孱弱地伏在笼底,咳到脱力,星星点点的血随着动作从气管里喷出来落在笼底。
薛里昂再一次贴近笼子,聊胜于无将手掌贴在那因为咳嗽而无法直起、脊椎骨都能轻易摸出的后背上,慢慢、慢慢地把笼子里遍体鳞伤的人拉进自己怀里,隔着冷硬的钢筋,拥抱他的哥哥,他的爱人。
这个拥抱固执强硬不容拒绝,手臂别着围栏很痛,但是他不想松开,好像自己痛得多一点,就能让怀里的人痛得少一些。
狗屁的见色起意,狗屁的慕强执念。
薛锐金装玉裹、强悍冷静的时候他喜欢,薛锐一无所有、伤痕累累的时候……他几乎快恨上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世界。
“……我爱你。”
薛里昂轻声在他耳边说,尽管他知道咳成这个样子很难听见,但是他要说出来。他语气温柔,一边安抚怀里的人,一边将针头再次扎入,把止痛成分的药剂推进一半。
咳嗽声渐渐止歇,薛锐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不用温度计都能确诊的高烧,原因可能是伤口感染。
薛里昂努力把自己的肩膀更挺一些,让薛锐能够靠得舒服一点。
“离开这里。”缓过来的薛锐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得像是粗糙的砂砾。
“不。”薛里昂的回答同样坚决。
薛锐疲惫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永远都在叛逆期的小孩。他总在做一些被家长禁止、会陷入危险的事情,但他也在长大,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成功。但这不是让他涉险的理由。你不需要你的小猫出去打猎,也不需要他证明自己。
只要快乐、自由地活着就好。
“……我教过你,不要做容易死掉的事。”
“没学会。”
理直气壮的顶嘴把薛锐气笑了,这样的情境之下能笑出来,这两个人至少有一个有点东西。
“薛里昂,你还有五分钟,准备撤退。”耳机里报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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