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嘈杂,动荡,好像有人来回跑动,金属器具相互碰撞的声响不断,晃眼的灯光和一张张紧皱眉头严肃陌生的脸出现。
薛锐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自在,哪怕他恍惚中看到有刀子把自己的皮肉切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渐渐消散,阳光和花香落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已经不再熟悉的街道横亘在眼前,晴朗的日间,日光照耀下建筑的粉刷都格外显眼干净。
路上没有一个人,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切换着颜色,没有车辆经过。
这是曾经和母亲逃亡的日子里他最熟悉的一条街,那个时候母亲在炸鸡店做店员,想要通过小费和薪水买下十字路处左拐的一栋房子,因为那栋房子有原型的蓄水池,还带小花园,母亲说那里十分适合栽种香料和草药,玫瑰、鼠尾草、薄荷、月桂。
薛锐会坐在这个离炸鸡店很近的长椅上,等待母亲结束工作,然后一起计算离买到那座小房子又接近了多少。
他们最后也没有拥有那间房子,也没见到花园里鲜花盛开的样子。
“等了很久吗?”
长椅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女人,眉眼间和薛锐相像,十分年轻,看起来比现在的薛锐还要年纪小几岁。
如果说母亲是一种感觉的话,她身上全然没有那种所谓的母性,她没有愿意奉献的手,也没有只能看到孩子的眼。
她就是一个女人的样子,没有任何身份,标签词条空空如也,不适合被画在画报上宣扬,但是放松自在。她对宗教哲学感兴趣,向往爱与死亡。
她还是像薛锐记忆里那般,如同是知道所有答案的女巫,拥有大自然一般指引和治愈的力量,追求自由,格格不入。
薛锐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看到你坐在这边很久了,像是希望被谁领走。”
女人继续说,她仰脸沐浴着日光微微眯着眼睛,把头发理在耳后,黑发闪着光,指甲修剪得圆润。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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