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难以接受。
而疼痛只要意识到,便是一瞬地疼起来,从人间到地狱。
骨肉断裂两半,针孔刺穿**,还有无时无刻不在拉扯的细线,让痛感愈演愈烈。
莫祈君痛呼出声:“啊!!!我不要、不要继续了!我不要继续了!”
林疏昀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下的动作未停,厉声质问她:“你既已醒来,何不清醒些?想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始终追逐的执念!”
刹那间,从懂事开始的画面如同走马观花涌现莫祈君眼前。
短暂的幸福一闪而过,而占据前半生的,是醒不来的梦魇。
那间永远看不出白天与黑夜的屋子里放着那口永远不会流空的水缸,那口永远不会流空的水缸里装着那个永远无法逃离的女人。
女人浑身赤裸,就如同她来到这世间时一般赤裸。
没能野蛮生长,却快被那忽冷忽热的水蚕食殆尽。
她本为了保护珍视之人而忍受,可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能实现。
于是她千方百计地准备着,如愿以偿让屋子燃了场大火。
尽管火也能吞噬她。
可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总比那暗无天日的绝望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