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她们对于头发的护理比对脸蛋更细致,尤其是达官显贵的小姐们,甚至不会轻易让外人触碰头发,还会因被亲近之人以外的人碰了头发而大动干戈追究到底。
很多女子在垂髫时剪过一次胎发后就没剪过发了,一直到及笄才将过长的青丝修短,往后始终将发长保留至腰际的长度。
莫祈君不同。
被囚禁的日子里,寄居在水缸中,没人会关注到她头发有多长,是否该修剪,就这么任凭药水浸泡,肆意疯长,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比她的人还要长得多了。
这样浓密如绸缎的发足以将她原本的身子牢牢缠绕,就像被蛛丝裹住的猎物,等换了新偶身,这头秀发才堪堪越过足跟。
且不说白日里的打理有多费时费力,单是一人清洗的困难程度便堪比清理整间院落。
但莫祈君还是奇迹般地忍了好些时日。
一来,这么多年年的头发,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二来,在脖颈衔接处加固的持续期内,这也算是一种磨合历练。
真正让她受不了的,还得是涉及到与睡眠相关的问题。
如此长的头发,全部推叠到头顶显然是不合理的,莫祈君只能退而求其次,侧躺将它放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