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的耐性早就被人偶从寥寥无几锻铸成登峰造极,区区夜晚都变得聊胜于无。
但只是对他而言。
下一秒,莫祈君摇晃了两下,宛如一张轻盈的白纸,就要往左边倾倒而去。
幸而身后没有拿剪刀的手臂一伸,将她稳稳地接住了。
“这也能睡着。”
林疏昀说不清楚这一晚上无语几回了,但看在夜已深的情况下,还是仁至义尽地没有叫醒她,而是让她靠着自己,继续修剪头发。
屋内的呼吸声被剪刀的喀嚓声盖过,熟练地连续起来。
鸦发作细雨状簌簌落下,像块带有褶皱的墨色布料盖在地上。
她双眼阖闭,悄无声息,却延续了睡觉一贯的不安分。
小巧的脑袋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继续朝他滚来,并得寸进尺地靠到了他的心口,似乎准备在这儿驻扎了。
砰、砰。
平缓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专属于她的发香混
合其他气息扑鼻而来。
剪刀的开合一卡,左手悬在空中收紧又松开,最终只是拾起青丝,辅助右手完善修剪。
而抵在胸前的女人,仅仅告知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