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俗物,心意却是最诚的,还望大人不要嫌弃。风湿最是磨人,公公欠安,我们夫人也难安,自会祈福尽力的。”
义子微笑点头,善心大发,不忍驳了夫人面子,遂收下了花瓶。
曼霓回府,立刻禀明沈夫人,花瓶不够,得备龙涎香,还要纯度最高,毫无杂质,湿气多重都能长点不熄的那种。
沈夫人一听,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咬咬牙,找了林夫人帮忙搭路买龙涎香。林夫人一听,气得要捶她,“姐姐也太见外了,这种事怎么不跟妹妹说!那大公公我们府平常就有孝敬的。再送例礼也不过意思意思,怎么至于收这么重!”
林夫人赶忙又搭人拜会了义子一番,义子大人也哎呀哎呀,“怎么不早说!原来是太尉府的世交姐妹。义父常念起林夫人那双儿女呢,公子小姐可好啊?托太尉老爷夫人的福,最近秋日清爽,雨水不多,义父的风湿症也好多了呢。”
于是顶级龙涎香减到意思意思的足一两。早饭时送进宫里,当天皇后娘娘的懿旨就下来了,宣沈家女眷两日后入宫叙话,以慰娘娘思念故人之心。
***
晚夏初秋,池水淡淡青绿。高高低低的败荷耷拉在池面上,层层叠叠的阴影。林潋凝神皱眉,伸手拨开一点荷叶,水下几条花青色的小鱼惊起,飞似地游走了。
青青蓝蓝,通体半透明,甚至能勉强看见肚里的小肠子。鱼头圆滚滚,尾巴宽大。林潋低头拿碳枝在粗画纸上扫了几笔,不对,那尾巴好像没这么长,但好像更宽些。她捏着小碳枝,干脆跪在水池石边上,探身又拨了拨荷叶,半个人探出池子,头埋到荷叶旁盯着水底看。
身后忽来一只手扯着她后腰带,把她整个人带了回来。林潋一惊,迅速藏了画纸碳枝,随手抛出一团揉皱的油纸,一看就是街外包油炸零食用的。林潋被那手带起站直了,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头低低的先道歉,“我错了。”手要藏不藏的,明显看见上面蹭了些碳色。
林渊看了眼她手指,又瞥了眼地上的油纸团,骤看像是林潋拿零食来花园里吃,边吃边趴在池边玩水,手还蹭了炸饼上的锅灰。林渊失笑,踢了踢地上的油纸,“捡起来,你在这干嘛呢?”
林潋一听她的声音,全身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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