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完了,感激不尽地抹着泪。沈嫣垂首站在母亲身后,忽听见皇后开口问,“嫣嫣,可念过书了?”
沈嫣福身,“回娘娘话,臣女略念过几年,不过是认了些字。”
“在寒道山上一切都好吗?”
“谢娘娘垂爱,山上静心,一切都好。”
“今年多大了?配人家了吗?”
沈嫣不答了,静静立着,闭气憋了一下,挤了丝缺氧的红晕到脸上。皇后和身旁的大宫女对了一眼,宫女笑道,“娘娘喜爱沈小姐,可是昏头了,让沈小姐怎么答呢?”
沈母作揖代答,“回娘娘,小女十八了。前几年在山上给她父亲守孝,也放心不下我,说要侍奉我到老。这次若不是陛下和娘娘的恩典,她还不愿下山呢。”
皇后拿起茶杯,眼睛往沈嫣身上滑溜溜地卷了一下,半宠溺半怪嗔道,“这就是小孩子的话,女儿哪有一辈子呆在母亲身边的。昨儿个皇上还问起呢,说记得先太傅提过,家里有位小姐,天资聪颖…”皇后话一顿,轻蹙着眉望向殿门。
庭前立着个小宫女,见皇后停了话头,连忙说,“娘娘,泽王爷刚从皇上那议政完,绕到这儿要向娘娘请安。但听说有女眷在,不便入内。王爷就在外面拜了拜,说等一下再来。”
“没规没矩的,本宫客人还在,你就拿这些琐碎事来报。”
皇后从小带大的泽王爷来请安是琐碎,比王爷琐碎了不知几等,碎成沙的沈家母女立刻告罪告辞,说叨扰皇后太久了。
皇后也没多留,临了说让沈嫣多入宫来玩,遣了个宫女带她们出去。宫女叫来一顶软轿,细细交代了出宫的路,又说抬着沈夫人要当心,训诫了抬轿宫人几句。沈嫣拜了再拜,宫女遂没再送。
轿子走出一小段路,一个小厮走上前来停了轿,向她们行礼,递过来一个长锦盒子,“久闻沈夫人诚心礼佛,这是泽王的一点心意,望夫人事事顺心。”
小厮捧着锦盒,沈嫣拿出里面的卷轴推开了,举着给沈夫人看,“万法皆缘,是一心大师的字。”
世事变幻,不过因果循环,不惊不喜,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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