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沈嫣抬头,眼前的泽王和多年前的他那么像,又那么不像。她记得太傅旧府的花园,记得他每次来,都给她带字画小玩意。她的字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她的画是描着泽王带来的绘本学的。当时他还不是泽王,别人叫他二皇子,她背着人叫他明德哥哥。
她从未对他生疑,她只是今晚才看清了自己和他所想要的,原来从始至终不是同一回事。
皇后的目的已然明了,沈嫣背后没权没府什么都没有,却有着个皇帝恩师之女的盛名。她占着谁的正妻之位,谁都别想着休她另娶一个有实力的妻子,比如林家的。没有正妻外戚帮扶的皇子,能成贤王,却很难再争储君之位了。
皇后能想到这一层,泽王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也许太傅死前,他是真心实意等过她的,但太傅死后,她已经没有资格做他的妻了。他仍要她,却也不妨碍他同时要太尉府这个后台。如同沈嫣在期盼着他,也不妨碍她同时观望别的可能性。
他的真心,她是信的。唯其如此,她更万念俱灰。这就是盛京城里的一点真心了,两个人小心翼翼、斤斤计较、瞻前顾后地交换的一点点真心。原来不过如此。
沈嫣淡然道,“晚宴上的事,不必我来多言了。之前是泼水借衣,现在是月夜同游。殿下是想借着同一招,要在你我之间也造些流言蜚语出来吗?”
泽王问,“我和你之间的,是流言蜚语吗?”
沈嫣疲惫道,“殿下找我,有什么吩咐,请明说吧。”
泽王沉吟一下,“嫣嫣,现在于我们不利,但也未尝不是个转机。既然皇后开口了,所有皇子任你选,总不能收回自己的旨意。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呢?”
沈嫣抬眸望着他,淡漠道,“殿下愿意?”
泽王眼神微闪了闪,一狠心,挑明道,“嫣嫣,我尽力给你争取侧夫人,好不好?”
沈嫣失笑,“皇后娘娘让我‘嫁’,我把自己就这么送出去了,不算抗旨吗?”
泽王急道,“嫣嫣,我是在保你!你还不明白吗?”泽王往前挪了一小步,沈嫣立刻后退,晃了一下,身旁的宫女马上稳稳扶住了她。泽王不敢再逼,长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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