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范氏过往,却发现这人功绩颇丰,只是因着说话太不好听,一直是个七品芝麻官。”
“然后呢?”
“然后她说朝中很需要这样的人,于是范氏被她塞入吏部做了员外郎,现如今已官居四品。”
沈知书眯起了眼,忽然背着手俯下身:“可我不是范氏。”
“我知将军的顾虑。”姜虞抬起眼,“我同姜初谈判过,必不会因着一己私欲影响大局。”
某个瞬间她们离得极近。
沈知书的马尾近乎要扫过姜虞的肩。
她盯着姜虞眼底的小痣顿了一下,片刻后撤开了上半身:“其实你们很像。”
“嗯?”
“殿下也是如此,事事顾全大局。即便同皇上近乎已经决裂,却仍能同她商议武堂一事,在校场时也仍说与皇上同心同德。”沈知书道,“这一点,下官敬服不已。”
姜虞没再看她,也没有接话,眸光落在沈知书那被烛光拉长的、半虚不实的影子上。
沈知书静静等了会儿,见姜虞似乎并无开口的打算,正准备行礼告辞,地上那人却蓦地仰起脸:“烦请将军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