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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若真落下来,必然要打中她的手。
伤了手倒没什么,要是让夏时的剑掉了,恐怕以后她对自己更没什么好脸色。
这么想着,在剑气扫过来时,岁音握剑的手突然一松,长剑直直坠下。
封子胤微愣,灵力滞了一瞬。
迎面而来剑气避无可避,岁音只觉右手突然失了力道,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大脑令她无比清醒。
同一时刻,坠落的长剑被她脚尖微勾再次回到左手中。
鲜红的血顺着细长手指向下滴落,而后逐渐形成细流,将身侧的红衣洇湿了一大片。
右手手筋断了,若她躲得再迟一瞬,整只手掌怕是都要被削下来。
“她是疯了吗!手都不要了!”陆辞忧在台下气红了脸,忍不住骂了出来:“老东西不要脸!”
夏时在一旁也是神色一紧,默道:“真是傻子。”
下了剑又如何,何必废了右手,她知不知道剑修的手何其重要。
台上岁音额头疼得沁出一层细汗,可脸上仍带着笑意,她抬起左手,剑尖都在晃。
“这不是我的剑,若是掉了,她可要发脾气了。”
“愚蠢。”封子胤嗤了一声,“这也值得你拿一只手来换?”
刚刚那一剑,他明明是要逼得对方弃剑自保,可没曾想这小辈不惜断了手筋,也不愿被下剑。
“当然值得。”岁音说得认真,“她将剑交给我,我自不能辜负,一只手又如何,我还有一只呢。”
说着岁音抬了抬她握剑的左手,面上十分潇洒恣意,看不出半分手筋已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