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擦着指尖:“我知殿下守礼,故不敢逾越。”
卞持盈垂眸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哼道:“不敢逾越?我看你是敢得很。”
“受漫漫思念折磨,臣已竭力尽能去控制了。”弥深的声音很轻:“若有冒犯殿下,臣知错。”
卞持盈反手握住他:“知错能改,便是极好。”
二人先继落座。
“我离开这些日子,长安可有发生过什么?”卞持盈问。
弥深低头看着二人交握的手:“长安发生了什么,殿下不知道吗?若殿下不知道,那在我之前的数位臣子,恐怕要掩面弃官了。”
卞持盈:“那你呢?”
弥深不说话。
他明显是在使小性子,数日不见,卞持盈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愿意纵着他:“多日不见,你在长安可好?”
弥深还是不说话。
卞持盈叹口气:“你这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去信?路途遥远,车马难抵,我给你的信,只能写一些零零碎碎的公事,但我想,你看到这些会很失落,不忍你失落,所以没有动笔。”
弥深依旧不语,只是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卞持盈皱眉:“你到底在恼我什么?”
见他还不说话,卞持盈抽回手起身,神色自若:“朝玉,宣中郎将进殿。”
弥深见状,慌了,他立马起身来:“且慢!”
卞持盈转头看他:“肯说话了?迟了,留着下回说吧。”
“殿下……”弥深有些着急:“我并非恼你没有给我来信,我只是……”
“好了。”卞持盈抬手制止他的话,语气不容置喙:“我说了,剩下的话,等下回再说。”
弥深错愕,似是不肯相信她这样绝情冷硬。
卞持盈叩了叩桌,不一会儿,迟月进了殿来,她上前笑着朝弥深做出请势:“弥大人,请回吧。”
弥深看向卞持盈,见她稳坐椅中,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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