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恼了起来,卞持盈只觉莫名其妙:“容拂是容拂,你是你,你们之间有何好比较的?况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他,你恼什么?”
“是啊。”弥深扭身不看她,语气硬如铁:“你是没提,但我估量着,你心里可是想了百回千回了!”
卞持盈深提一口气,余光有鲜艳颜色在浮动,她沉默片刻,冷静开口,语气稍缓:“我与容拂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弥深不理她,只是兀自背对着她。
卞持盈抬手揉了揉眉心:“在我心里,容拂如何能比得过你?你总是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来闹,总是闹得我脑仁疼。”
她说完这些话,在一旁坐下,索性也不理他了。
弥深察觉到她的态度,再不敢闹了,立马转过身来在她身前蹲着,一张口便落下泪来:“我为何闹,你不知道吗?你身居高位,想要当你裙下之臣的人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容拂那样的好颜色,而我年华老去,容貌渐逝,如何……如何能在你心上盘踞生根?”
卞持盈哪里不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的苦楚,所以我也总是安抚你。”
她低眸看着自己手背上滚烫的泪珠,视线上移,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而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少年模样。”
弥深抬头与她对望,哀哀问她:“这话当真吗?”
卞持盈还来不及回答,便见他神色大骇,猛地起身来将她扑倒。
变故就在一瞬间,卞持盈只茫然了一瞬便反应过来了,她伸手抱着弥深,耳边响起刀剑声。
“你没事吧?”她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弥深?”
指尖突然触碰到一抹温热,卞持盈脸色陡然变白。
弥深受伤了,那一箭是朝卞持盈去的,被他挡下了。箭入后心,伤势严重。
经太医彻夜医治,总算是将伤情稳住了。
夜里弥深还起了高热,卞持盈守在榻前,替他换洗帕子降热,迟月和朝玉轮番来劝她好几回,都想劝她歇一歇,她都摇摇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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