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莫名其妙地想起这首诗,忽然就想落泪。
没有背诵过,却清晰记得每一个字。
病床上的人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松开了手,她疑心陈淮礼的手骨是不是已经骨折,但是医生看着她的手,委婉地提醒,是否应该先为自己看一下。
但是就在姜昭昭在诊室就诊的时候,这一层安静的私人疗养处就产生了极大的动静,像是摔碎撞倒了什么东西。
诊室门被拉开,而后因为惯性被狠狠甩在白墙上。陈叔扶着陈淮礼,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像失去了土壤的白玫瑰,花蕊中盛着翻涌的戾气,森然可怖。
“昭昭,过来。”他对姜昭昭说。
姜昭昭没有过去,她抬起了手,指间、手腕的淤青在时间沉淀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陈淮礼仿佛被刺痛了一般,他踉跄地走到姜昭昭身边,用着最温顺的声音说,“是我不好,下次。”
他恍惚了一下,而后轻声细语道,“没有下次了。”
陈淮礼全程陪她看诊,即使他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是比她受伤更严重的病人。护士与医生担忧地挤在诊室外,像一群拥挤的蚁潮,生怕里面的病人会出现意外。
若是出了意外,那么这一层的医护,大概也不会存在了。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越来越重,重到连氧气也排除在外,氤氲成了窒息的情状。姜昭昭深吸了一口气,看到那朵白玫瑰上又洇出了红色的痕迹,要将它的花瓣,它的品种,换上另一种称呼。
她将手碰到的他的背脊,单薄的病服下,有纱布起伏。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拍了拍,“我在,我陪你去上药。”似乎能听到,门外的医护如释重负的呼吸声,吊起的心脏被放下。
那样温情的话语,仿佛他们之间激烈的争吵,潜藏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都被这一句话轻轻抹去了。
陈淮礼维持着这岌岌可危的平静,他拿过姜昭昭的药,“我先帮你上药,可以吗?”
血流多了,他眼下的泪痣都失去了色泽,浅淡的,像是铅笔不小心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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