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自己蛮有自信的。”
郁野瞥她一眼,仿佛想提出某个论据,来增加己方的威信,但话没说,耳朵已经泛起薄红。
他把拧开的水瓶塞到她手里,别过目光说道:“喝水。”
程桑榆当然不会放过他,一边举起水瓶,一边瞟他,笑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
么。”
“不好意思说啊?”
“……”
程桑榆直起身,膝行到他身旁,手肘轻撞了他一下,笑说:“你说嘛。”
不在那个过程里,他必然是没有那么孟浪的,有些话只有被情-欲催生到某种程度,才会突破耻感,讲得出口。
可是她就是想听此刻这个显得霁月光风的郁野来讲。
郁野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终于面无表情地凑到她耳边,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仿佛想使她听得更清楚一点。
他声音确实低得稍有分神就听不清了,只如一缕轻微的雾气钻入耳中:“我想说,姐姐刚刚把我脸打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他耳根顿时烧得通红。
这个人,自伤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程桑榆差点被水呛住。
他飞快的把脸别了过去。
程桑榆面不改色地递过水瓶:“喝水。”
“不喝。刚刚喝饱了。”
刚刚……
热气只往脸上蹿升,程桑榆忍住了才没有目光闪躲,她对抗油然而生的赧然,盯住郁野,要笑不笑的。
一些游戏里常有一种技能,属于狂战士那一类的角色,就是燃烧血条进行输出。
伤害极高,但血条下得也极快。
郁野已经只剩一层血皮了,被程桑榆盯了不到三秒钟,就扛不住了,接过她手里的水瓶喝了一口,拧紧,准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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