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开始调整距离、位置、力度、姿势……不厌其烦地控制变量,直到终于找到了那个最优解。
理论上,她背对他而坐,靠自己起落最容易触及,但考虑她是体能废物,那么真正的最优解是,她跪在枕上,两臂趴在床头靠背上,他从后面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
在目标已经成功勘定的情况下,他技巧缺乏但力量点满,反倒成了一种优势,因此可以持续不断地发力。
“姐姐……”
程桑榆全身都在颤抖,根本无法主动地发出声音,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回应。
他只好把她的脑袋扳过来吻她。
他没有很喜欢这样,因为看不见程桑榆的表情,会觉得稍有遗憾。
程桑榆也不是特意喜欢,主要因为,她觉得这样像小狗撒尿,非常的不雅。
但她极少有这样陌生到惊恐的体验,每条神经都在参与合奏一支失控的交响乐。
人类有时候会在某个瞬间,莫名地被死亡吸引。
比如爬上很高的建筑时,会骤然闪过从上方一跃而下的念头。
当然这可能是一种提前预警,是人类的“预知危险”的超能力。
而此刻,程桑榆觉得,她正紧紧地抓住那些战栗跳动的神经,找到它们汇聚的终点,而后一举爬到最高点,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郁野抓住了她。
手臂搂住她的腰,把正在下跌的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
悸颤是一场漫长的余震,持续许久,程桑榆才似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
她手指发麻,脑袋后仰着靠在郁野的胸口,感觉到消失的五感在重新回来。
皮肤上的汗水正在蒸发,带来舒适的凉意。
郁野亲亲她的额头,夸道:“姐姐真棒。”
“……”程桑榆毫不怀疑,如果此刻面前有面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红得如同熟透的虾,连那种仍然蜷缩的姿势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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