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也松了一口气,在简单和医生交流完并且确认自己的高烧已经治愈后,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秘书先生。闻溯看着他,清了清嗓子,用谈大事的深沉语气缓缓说:“现在连我也弄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尤黎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对她直接的开场白挑挑眉,露出个愿闻其详的微笑。“你帮助希尔把我囚禁在这里,可你之前又提醒我及时从他身边抽身,和他划清界限,”闻溯注视着他,“这么说来,我还想起你曾经笃定希尔会对我做出这种事。”“那你是觉得我想要害你?”他问。“不,我反而感觉你在帮助我,不是吗?”尤黎的笑容加深:“我就当闻小姐在夸赞我善良。”闻溯当然没指望那么容易就能撬开他的嘴,所以她继续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你是熙弗殿下的秘书,并不听命于希尔,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甚至你之前还差点把我从宪卫队捞出去。”“那你为什么不再大胆一点,把这一切的善意都归于熙弗殿下呢?”这个假设真是让人精神一振困意全无,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闻溯诚实地回答:“我不敢。”“当初闻小姐可是敢为了兰洛殿下去和熙弗殿下对峙,做一个小小的假设又有何难?”他笑吟吟道。对峙?闻溯怎么觉得之前自己是看人眼色谨小慎微终于蒙混过关逃之夭夭?她确实询问过熙弗·卡文蒂想要给希尔注射什么药,但那是打圆场的无奈之举,难道她要看着希尔冲他哥进行投掷练习,然后和当时在场的各位npc一起被迫目睹皇室兄弟相残的秘辛?后来的对谈也是无奈之举,秘书先生本就待她身边没一刻离开过,又已经明晃晃示意“药效时间足够进行一次不长不短的谈话”,她知情识趣,悟到是那位殿下想要见她,自然得过去一表忠心,说自己对希尔天日昭昭唯有真情,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让那位琢磨不透的皇太子稍稍放下戒心。皇子被丢弃民间这件事放在哪个世界都是非常炸裂的,三百年前的朱三太子,小说里的还珠格格(不是),反正不是暗流涌动,就是血雨腥风。而她,闻溯,在皇室权谋斗争的一环中,有幸扮演了一位手无寸铁的饲养员,还是刚好捡到皇子的那种。当你参与了政治斗争时,你最好是真的在参与,而不是仅仅从暴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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