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你们说,那现在婠婠会在哪里?她还会在我身边吗?!”
两个婢女都沉默了。
如果没有元武帝当年亲自打的那一仗,现在圣懿帝姬人就远在千里之外的卡契王宫,永生永世回不得故乡见不到亲娘了。
越想越乱、越想越乱,太后痛苦地以手捂面。
晚间,既浯皇后又规规矩矩地来千秋宫向自己名义上的婆母问安了。
太后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忽地冒出了一句话来:“婠婠,你知道慈圣皇后是谁吗?你知道诚仁皇帝是怎么死的吗?”
婠婠的瞳孔一下放大了,神情恍惚起来。
诚仁皇帝,似乎在她去岁七月时做的那个迷迷糊糊的梦境中,是孟凌州给她那死在燕王乱刀之下的大哥哥璟宗的谥号。
谥曰诚仁。
慈圣,则是议政王孟凌州后来上给她母亲的谥号。这一点她记得更加清楚。
母女二人默然相望。
直到良久之后,婠婠声线颤抖却故作镇定地问母亲:
“娘,您,也做了那个梦,是吗?”
太后一把搂住她,竟哭嚎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我原来还不知道,原来我活到这个岁数还能日日瞧见你,是多少世修来的气运!”
婠婠嗫嚅着唇告诉母亲:“娘,其实,那您知道我、我后来从阿日郎司力的手下活了过来么?”
……
从千秋宫回来后,晏珽宗就察觉到了婠婠情绪的不对劲。
她变得有些呆呆的,神智恍惚,和她说话她要过半晌才愣愣地回答一句。这个样子和她去年这个时候、一下子病得接连五六天都昏睡不醒时十分相似。
晏珽宗起先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可是转念一想,自新婚以来,他们二人日日同床共枕,他从未察觉到她有睡得不安稳的时候。
而太后疼爱女儿跟疼自己的眼睛珠子似的,总不至于是在千秋宫受了太后的什么刺激。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问她,她又不愿意说,晏珽宗心里也暗暗着急起来。
婠婠眼眶红红地看着晏珽宗,向他张开了双手求抱。晏珽宗求之不得,赶忙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让她趴在自己怀中小声抽泣,可怜地跟一只兔子似的。
晏珽宗早就习惯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掌控一切,所以他也更加厌恶这种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当这件事情还关系到婠婠的时候。
他虽然并没有限制过太后各方面的自由,但他也不是傻子,太后的千秋宫里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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