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都是女人的美貌惹的祸。不过,倘若暂且抛去他们对魏后的怨恨不谈的话,只客观来评价这句话,婠婠倒也的确当得起。她的肌肤莹润细腻宛如凝脂,五官精致似上神亲手塑造,气度神韵更是寻常人家养不出来的高贵脱俗。然此刻,她却只披一件纱衣,立在檐下静静地看着他。晏珽宗犹豫了片刻,婠婠眸中就沁出了泪水,忽然赤足踩在雪地里向他跑来,嫣红的纱衣裙摆在雪地里飞扬飘舞,如轻盈张开的蝴蝶翅膀。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将她稳稳地迎入了自己怀中。“夫君!”他身上还穿着坚硬的甲胄,婠婠将脸贴在他胸前冰冷的甲胄上,未语泪先下。“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别丢下她。她已经在心里将他视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人、自己孩子的父亲了。他是她要共度余生的人。她不想被他丢下。晏珽宗的心一片柔软和愧疚,托起她的臀让她挂在自己身上,防止她赤着的双足沾染了地上的凉气。“……是我的错。婠婠,是我不好。哥哥以后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着了。”婠婠只说了那一句话,就哽咽得不行。怕她在外面受了凉,晏珽宗立马将她抱回了屋里,萃澜和萃霜不消皇帝吩咐,就去赶忙准备了热水来。晏珽宗将婠婠放在屋内的美人榻上,起身又去解自己身上的甲胄,怕硌到了她。然而他刚一离开,婠婠立马慌乱地止住了抽泣的声音抬眼望他,像是怕他又要走了似的。他赶紧安慰:“哥哥不走,只脱了这甲胄而已。”甲胄上沾着不少的血迹,冻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婠婠问他:“你、你在外面有没有、受伤?”他说没有,说自己一切都好。说着,他转过身来,径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略带着薄茧的宽厚大掌捧起了她赤着的足。刚才跑出来太着急,婠婠都没来得及穿上绣鞋。正好萃澜端了盆热水进来,搁在皇帝的身边。至于皇帝跪皇后这场面,她就一副低头不见的样子,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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