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婠婠打量了一番铜镜中自己的容颜,随意笑了笑:“年轻的几年,自然个个得意了。到老了,不都是……”“罢罢罢,不说这些了。是婢的不是,年节里怎的和娘娘说这些话。娘娘是受天子福泽庇佑之人,便是真到了婢子们这个年纪,那都是儿女双全、儿孙满堂,要做老祖宗享福的。”婠婠抚了抚平坦的腹部:“谢姑姑的好话了。我也正盼着和他儿女双全呢。”她想起今日晨起时外头的响动,不免多问了几句。正巧这时萃澜从外头掀帘而入,一面向皇后行礼,一面说道:“陛下是赏人呢。昨夜里好几位斥候在外头逮到了阊达前来窥探围我魏军军情的探子,将他们扭送到陛下这里审问。陛下便嘉奖了他们。”婠婠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日除夕和今日的元日是中原人最重要的节令,便是征战在外的魏室军队也不免放松几分庆贺节日,所以阊达的乙海可汗肯定会回头派人来窥探军情,甚至伺机率军来攻。昨夜军中虽然宰杀牲畜庆祝,但是还是有一批斥候远远地埋伏在魏军驻地之外,暗中巡逻的。“这一收线了,倒还真有鱼儿上钩。”皇后莞尔。萃澜又道:“娘娘还不知昨夜上钩的最大的鱼儿是谁呢!可真是一条肥鱼!”“是乙海可汗阿那哥齐的儿子。索儿札王子。”索儿札是阿那哥齐的第二子,乃是其宠妃所生,自他长子叕日恩死在云州城外之后,索儿札就是他现今实际上的长子了。自然也是众人心照不宣中最有可能继承乙海可汗王位的王子。自长子叕日恩惨死、自己又中箭受伤狼狈逃窜、一路连连丢失土地之后,乙海可汗的情绪已经崩溃暴躁到了顶点。当然了,他崩溃归崩溃,他的妃妾、儿女、臣下们,可没有多少人在乎他的心情。他们在意的只有储君的人选,即谁日后能接替乙海可汗成为阊达新的大王。在自己生母的指点下,为了向自己的父亲展示自己的英勇无畏,急于立功,所以索儿札便带着一队人马悄悄潜伏在魏军驻地之外,想要趁着除夕之夜魏军放松警惕,趁机进去劫掠一番,最好能提着几个魏军士兵的人头回去向自己父亲邀功,展示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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