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足地仰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的时候,他才提箸吃完她剩下的那几盘剩菜。当夜,他同样守着婠婠的床榻边,看着她安稳地睡下。元武六年八月十二的这天天气极好。晨起之后,婠婠不慌不忙地在萃澜的侍奉下穿衣洗漱了番,然后让她为自己梳起了头发,戴上了冠。晏珽宗搀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步上那高高的祭台。婠婠许多日没有出来好好转过,还没注意到外头在短短几日的时间里竟然已经搭上了这么高的祭台。她有些害怕一时不慎踩空摔倒,但是晏珽宗自始至终都稳稳地扶着她,让她又安心了下来。他将她原本要履行的一干繁文缛节大砍特砍,不让她跪不让她弯腰的,婠婠所要履行的所有职责都只是陪着站在他身边而已。高高的祭台之上,皇帝照旧读着上一次婠婠在沃野的祭礼上所写的祭文。但是这一次只有他来读,而婠婠站在一边看着他。不过这一次,祭文的最后又加上了一段的话,就是意思意思地请求祖先和神明保佑魏军收复的土地可以得到长久的安宁、守卫在这里的魏军边军可以得到庇佑之类的话。在皇帝读完祭文之后,台下的将士们便开始宰杀战俘、以战俘的人血告祭先祖。晏珽宗微微遮住婠婠的视线,跟她说若是害怕的话就可以不用看。实际上这个宰杀战俘的环节,晏珽宗起先是想删去的。他知道婠婠从前胆小,不大能见得这样的生死打杀之事,未免显得有些太过骇人。但是婠婠想了想,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害怕这些杀人流血的事情,而且一年来的征战,许多魏军将士们的兄弟和同僚都在战场上死去,他们的心里也积压着怨气,是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情绪的。也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慰那些死去的将士,让他们的灵魂得到慰藉。所以她执意不让删。在读完祭文之后,皇帝沉默了下来,和婠婠静静地站在高台上吹着边塞的秋风。今晨的时候又下过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清凉的气息。晏珽宗握住了婠婠的手。“这几百年来,只有我们站在了这里。”他眺望着远方的无边原野,一颗心却只在婠婠面前。“婠婠,我这一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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