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轻轻拍着之擎的后背,语气并不好:“如果让我哪天知道你在骗我,陈诠,我们就分手。”车子一个刹车,忽然停下。陈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要随便说这两个字。”她说的是“分手”,不是“离婚”。他们没有举办婚礼,所以,陈诠想,他在陈卿这里,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称谓都没有,因为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她已经嫁给了他。陈卿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他的声调抬高,使得小之擎在梦里也皱起了眉。她很生气:“之擎还在睡!”男人脸色冷漠,针对这个问题态度执拗:“陈卿,如果我犯了错,你打我,骂我,我都无所谓。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把分手挂在嘴边?”她抱着孩子坐在后座里,即使他没有回头,陈卿也能感受到一点——他很生气。这种生气不是平常她温言软语能够软化的,而是他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