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友、甚至陌生人的角度,分析短短一周内的观察。作为兄长,他给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答案。【怎么算异常?】距离钟意那条消息已经超过五个小时,但对面很快来了回复:【比如,总睡不醒,或者总睡不着……】陶决皱了皱眉,还没开始打字,便看到钟意发来的下一句。【或者,周围突然出现她平时不会用到的东西。】躺在垃圾桶底的剃须刀片突兀地跳入脑海。毕竟晚饭时刚刚答应了陶然,陶决模棱两可地问:【我会注意。如果有要怎么办?】对面“正在输入”了半天,最终放弃打字,发来一条语音。连报菜名都像唱催眠曲的人,语气分外严肃,甚至能听出一丝被压抑过的急切。“——绝对,不要让她靠近那件东西。”喀啦。几乎在语音播放完的同一秒,细微声响传来。像铝罐落地。纷杂的头绪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来不及犹豫,陶决扔下手机,夺门而出。哗啦。啪嗒。沙沙——跪在厨房地砖上的背影太过专注,全然注意不到身后有人靠近,几乎将整个头伸进垃圾桶。以她为圆心,厨余垃圾散落一地,如同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仪式。“……陶然。”半夜掏垃圾的小浣熊不吱声,一个空易拉罐被扔出来。“陶然。”压扁的牛奶盒被扔出来。“陶然!”团成一团的厨房纸被扔出来。她终于摸到她要找的东西,浑身发着抖,尝试撕开包装。陶决劈手夺下那东西,把她扯进怀里,一手牢牢摁住后背,一手从她乱糟糟的发顶撸到发梢。“没事了,陶然,没事了……”半晌。“……没个屁事,”她牙齿咯吱打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