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说这个。太医怎么说?”文鹤望望里间帘帐。“倒不打紧,只是忒吃了冷风,这次犯得急,怕很要调养一阵子。”纯仁点头,“看这雨落下来,梅雨也快了。我猜这趟鹿苑大抵也就要罢了。只是他这样,如何挪动得?还是我去请王爷旨意,留他在此养一阵子罢。”文鹤立刻撩衣跪在地上,再开口时声气已带着几分泪意:“皆是弟的过错!这样的天气偏劝他来,还要带着蕴儿。出了这样事我一点儿不晓得,害他骑了恁一匹烈马,若真有个闪失,弟罪无可恕!”文鹤说着声音就有些急起来,纯仁连忙摆手止住,侧耳细听一阵,里间并无动静,他这才将文鹤搀起。文鹤接着就无话,青白着一张脸将手掩在额角。纯仁望着,不由深叹一口气。“你当真方寸全乱了。”文鹤闻言一怔,纯仁也并不再说,只道:“也罢,你这几日便守着小泽罢,王爷跟前有我。他既不愿教丫头瞧着,也就先不必回房了。我已吩咐这几日教琅哥儿带着蕴儿,他醒了你也同他说一声儿,让他不必挂怀。再有,也替我问一声罢,我就先走了。”文鹤一一答应,纯仁就要离去,回头往床前又望一眼,沉默一阵,再低头沉吟道:“我知你自小……”话才起头又截住,转而道:“我也算与你同病相怜,多少理会得。然而人究竟不能时时刻刻拿这样事……你恁般自苦,别说自个儿难过,文泽能痛快么?他还恁的同你亲近?”“别反将人推远了……”半晌,纯仁撂下这句,撇下文鹤顾自去了。文鹤怔在原地,胸底一片“嘡嘡”。 隆隆又一阵雷声,文鹤跌坐在圈椅里。灯火忽闪明灭,幽暗中,又是那棵香橼树。无数次午夜梦回,拂不去的情景。爬山廊,明远楼,文鹤攀着鱼鳞瓦踩在房顶,再踏了那细碎瓦片攀住那棵香橼树。树上花开正盛,数不尽的牙白色小花,一树澄香气味。再往前些,就快够着了。春水幽池上,一杆春枝不知为何提前结了果,玲珑可爱的几个小小香橼,还不过杏子大小,母亲前日在地上拾着一颗,爱极了那酸涩清香的气味。父亲说酸儿辣女,他必定是要得着一个弟弟了!文鹤踩了那香椽树干,一手扶着树枝,往前再够一够。究竟够不着。文鹤望望脚下,离地怕有一丈高了。底下便是湖石岸,再往前些,不远处就是池塘了。文鹤立在树上,叉着小腰犯起难。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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