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换了一串珍珠手串,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神思却飘出去很远。有一个故事,是还是韩青俞的时候听过的。前朝时候有位大儒,名叫徐青子。徐青子年幼丧母,由兄嫂把他拉扯长大。十六岁那年中了秀才,正逢其长嫂寿辰,徐青子便琢磨着给长嫂送一份生辰礼物,由此,便耽误了两天的课业。岂知礼物还没琢磨好,长嫂却要自请下堂。究其原因,却是长嫂认为,小叔因为她而耽误学业,觉得对不起已逝的公公婆婆,唯有下堂才能心安。故事的结尾自然不是下堂,而是徐青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挽留长嫂,发奋读书,一举中举,官至太傅,名留青史。此时端和回忆起这个故事,并不为其他,而是徐青子的状况,和容锦何其相像。只是徐青子的长嫂为了不使徐青子耽误课业竟自请下堂,虽然迂腐,却是一片赤诚。这容锦的婶娘,按理说是他的长辈,对于他的挥霍无度竟然毫无阻拦,甚至听平三娘的意思,这也不是头一次。那么,这就有意思了。只是,端和看着手心一团白胖胖的珍珠,今日惊鸿一瞥看见的容锦,好似与那日见他有些许不同。好像,更肆意不羁张狂了许多。她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开。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是何种人,与她何干!这一日直到日暮十分端和才回毛府,天工楼里的首饰,锦绣坊的衣裳,天香楼的珍馐美馔,一日下来,端和已然累到不行,还没到家门,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还是大卢氏,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小心的把端和抱到床上,又叫人给她脱了鞋袜衣服,拿了软布给她擦拭一番,才放由睡去。在大卢氏这里没有什么规矩,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端和坐在床上任由白芷给她穿衣服,还欠打个不断。白芷给她套上外头暖黄色缠枝卷草纹的袄儿,又接过碧波递过来的帕子给端和擦脸。温热的毛巾擦拭一番,端和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等到白芷拿了玫瑰膏子给她揉脸的时候,她软趴趴的说:“白芷jiejie。”“姑娘,怎么了?”端和脸皮儿白皙到透明,又软的厉害,白芷下手极轻,生怕用大了劲儿,戳破了肌肤。“今天是来姨母家的第几日了?”“姑娘可是没睡醒?今儿个是第四日了,明个儿咱们就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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