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澜送回牢房，几天后却又转变了态度。

此间博弈种种不必多谈，也与韩素澜无关。她在病房里过了最后一个月的平静日子，直到医生来通知她出院。

出院的前一天夜晚，肖子晔来见她。

他没有对她生下的那个孩子表达任何意见。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筹码，一个让她活下来的筹码。

他也没有揭穿她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只是问她要不要和他走。

“现在还来得及。”他说，“只要你答应此后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有能力让林家不再追究你。”

韩素澜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就不会回头。”

“你知道明天来接你的是谁吗？”

肖子晔问她。

“我知道。”

她就是俞天君的命，林慈根本不可能把她送回尤家。杜家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艾家还不够格，至于童杉童柏，更是不可能带她走。

只有一个人，能带走她。

取代了杜嘉麟的位置，眼下正如日中天的——

林夏。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肖子晔说，“我对你的爱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却总是无法得到你的眷顾。你为了杜嘉麟以命相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走过这一遭，就这样死了，我该怎么办？”

“抱歉。”

韩素澜垂下眼。

“但我知道，有些事只能由我来终结。”

肖子晔被她气笑了。

“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你以为，就凭你，真的斗得过那群老狐狸？”

“我会努力的。”

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把肖子晔气得心肝疼。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之后你受不住，也别来求我！”

他是头一回被韩素澜惹恼，气得都不想管她。来之前他还想着，如果她说两句软话，或者撒个娇，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忙；可看她这样，好像完全不需要他，一副我能解决的态度，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为什么要来呢？让她吃点苦也好。他们就是太娇惯她，才让她做了这么危险的事！

“你把情报网交给我的时候，把曙草介绍给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韩素澜忽然笑了，眼里却没有半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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