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那只误入狮群的羊。

好在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没有人敢太越矩。

他把好友从脂粉堆里拽出来，低声问了句：“尤天君怎么回事？”

艾子言这才有空看看周围：“……他不在？”

他已经快被女人淹没了，哪里有空闲注意四周。

“他和他最近带在身边那个，也是不错的联姻对象，可是你看，不单豹族，连鹿族都在往我们这边挤。”他拉着艾子言往外走，眼看两人开始商量正事，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们开始阻拦人群，毕竟是要面子的名流，也不可能形象全无地往里挤，哀叹两句之后，也只能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你这一说也是，”艾子言皱起眉，“查一下吧。”

俞天君的动向，是他们一直在警惕的。

虽然带着芯片的骨灰他们都触摸过，可韩素澜的葬礼一直都没办。艾子言知道杜嘉麟的心理，没有亲眼看到她死亡，没有把她抱在怀里直到她失去温度，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么荒谬的事情。别说他了，肖子晔也是不接受的，可是，查不出来，真的查不出来，没有半点头绪，就好像她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艾子言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跳动。

他不敢细想那个可能。

“呀——痛……啊！对，对不起……”

多拙劣的搭讪技巧，那黏腻的果汁粘上西装，只会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烦躁。艾子言阴郁地抬起眼，刚想叫人把她赶出去，却被那张脸惊得怔在了原地。

“……小澜……”

胆怯的，无措的眼睛。银灰的长发，稚嫩的脸。

太像高中时代的她了。第一眼，他还以为他真的回到了过去。

压在心里的痛苦，不安，甚至绝望，似乎找到了奔腾的出口，他看着这张脸，好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又有多恨她，她怎么能就这样抛弃他，她明明发誓过，说她绝对不会离开的——

“冷静，子言。”

冷漠的声音响起，他被人一把拽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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