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淮。”莘澜在旁边提醒他:“他已经死了。”秦牧淮听到了,却完全没有理会,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疯狂,癫狂,歇斯底里,仿佛死去的是自己的人生。“秦牧淮。”莘澜索性抱住他的腰,将他从床边脱开:“你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他不能死,不能这么便宜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秦牧淮头发凌乱的站在原地,他似乎没了力气,低着头滑坐到地上,似在自言自语:“你不懂,他不能就这么死...你不懂...”“秦牧淮,放过自己吧,你有自己的人生,别把自己困在过去。”莘澜绕到前面将他紧紧抱住。他说她不懂,其实莘澜比任何人都要更懂他。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这个男人死。莘澜完全能理解他,因为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自己的人生似乎从被囚禁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曾经报复也成了她此后人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当报复的对象不在时,自己活着的目的似乎也跟着崩塌了。但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人活在世上其实有许多目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就应该朝前走。“秦牧淮,朝前看。”莘澜抚摸着他颤抖的后背,像抚慰孩子一般的哄着他:“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