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

“鹿丸也是啊......”

奧斯維德神情無奈，“就這樣睡覺的話，肯定會很難受的吧？”

4.

少年閉著眼，坐在浴缸中，渾身的肌膚似是被熱氣染上淡淡的粉色，浴缸中的溫水漫上肩膀。

奧斯維德脫去身上滿是酒氣的衣服，用熱水將自身的酒氣沖散，身上的氣息逐漸被旅館提供的沐浴乳取代，散發著淡淡的柑橘香氣。

嗅了嗅自己身上再沒有一絲酒氣後，奧斯維德抬腳也進了浴缸。

兩個男人擠一個浴缸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兩人的肌膚相貼，彼此的體溫都傳到對方身上，體溫逐漸上升。

奧斯維德將手指插進鹿丸的髮絲間，替他解開發帶，少年半長黑髮頓時傾瀉而下，軟軟地搭在肩頭，與平時梳成凌厲精神的馬尾相差甚遠。

“這樣的鹿丸好新鮮啊。”奧斯維德眨眨眼，捏著下巴端詳了一會，才繼續動作。

他攬住鹿丸的肩頭，讓少年倚在自己身上，一邊舀起水瓢將黑髮染溼，動作稱不上細緻，卻相當溫柔。

鹿丸眼睫微顫，身上的肌rou帶著一絲僵硬，奧斯維德渾然不覺，認真替他洗淨後便用浴袍將他裹好送回床上，又細緻地替他掖好被子。

與其說是戀人意義上的溫柔，不如說，感覺像是在照顧小朋友。

羞赧與不甘混和，鹿丸抿了抿唇，鼓起勇氣拽住了奧斯維德的胳膊，在他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將他拉到床上來。

奧斯維德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倒在了鹿丸的身上，全靠撐著的手臂，才不至於撞了個結實。

“...發酒瘋麼？”

奧斯維德正咕噥，卻被鹿丸決然地親了上來。

一吻結束，鹿丸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眸望著奧斯維德的眼神很是複雜。

“...為什麼，那時要親吻我呢？”

鹿丸輕聲地道，“你也喜歡我嗎？奧斯維德......”

“嗯，喜歡哦。”奧斯維德貼著髮絲蹭了蹭少年的肩頸，唇角微翹。

此時說著「喜歡」的奧斯維德，卻仍舊讓鹿丸捉摸不透。

“...喜歡......”

緊接著，破碎的呢喃再度隱沒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