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说:「我那、那个,拳赛要迟到了,妳、妳节哀啊。」她迅速穿起衣服,打开门,风也似的逃离了现场。赵泠昕独坐在沙发上,讯息叮咚地又跳了进来,是meimei传来的地址,还有一句话:「爱来不来随便妳。」赵泠昕呆呆地看了讯息几秒,突然间掉了一滴泪,然后就像破戒了似的掉得越来越多,最后无声地大哭起来。她无助且无力,不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四岁。等她赶到时,资料已经被赵情都签好了,她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塑胶座椅,脸色青白还强撑著面无表情的镇定,看得赵泠昕心里发酸。那残忍的证件本该由她来签名,要不是现在她的身份有问题……她不能让自己再想下去,否则又得恨起孟云行来了。她慢慢前进,站在了赵情跟前,她们都垂著头,只听赵情声音闷闷地说:「我都处理好了。奶奶之前说过,她要海葬。」「好。」「后天举行。」「好。」「我们家没什么亲友,大概很快。」「好。」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一时又无言。赵泠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一直站著。「妳骑机车来吗?」「嗯,载妳回去。」赵泠昕难得强硬了一把,她补充道:「不许拒绝。」赵情瞥了她一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