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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间劲窄的腰身随呼吸起伏,所及之处,皆是燎原大火,这片旱了八百年的荒土烧成太阳神阿波罗的座驾,烧成三足金乌的树冠,倾尽九万里长河也熄不住欲念。
地板从冰凉到汗迹湿热,姜逐仰头的时候,咽喉一痛,赵伏波咬住他的喉咙,将他紧紧按在地板上,感受最脆弱的脉动,留下齿痕,直到满足的刹那。
如此灼人。
是不是魔王连罪孽都如此美丽。
她的温度、气味、声音、眼神,像蛛网一样紧紧缚住他,日久天长,慢慢溶在肌肤下,变成了他的脉络,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生命烙着她。
半夜醒来,从客厅门口到沙发卧室一片狼藉,吊兰的盆翻了,桌上瓶瓶罐罐滚得到处都是,沙发垫子七倒八歪,絮子乱飞。
仿佛隔了半辈子,它终于又乱了。
人气儿就从杂乱的物品和气味中冒出来,像猫爪子四处抓挠出的痕迹,填满心底漏风的空洞,姜逐光着脚坐在鸡零狗碎的地板上,尽力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收拾,用垃圾袋扎好,开门放在楼梯道边上。
楼梯口靠着一个高壮的男人身影,发茬极短,叼了根燃着的纸烟,低头玩斗地主。
听到声响,男人抬头也是一愣,二人对视片刻,男人指指对门:“我半夜出来透风。”
姜逐不太信,神经病啊在避风口透风,男人见含混不过去,将手机锁屏丢进裤兜,挠了挠后脑勺,不准备再瞒,叹了口气,挂上职业化笑容:“姜先生好,在下免贵姓侯,私人保镖,跟了赵董有二十年了。”
姜逐一怔。
原来……她身边一直有人盯梢望风。也是,净资产以亿为单位计算,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你这样的有几个?”
侯二茫然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立刻道:“没有别的,姜先生放心,我口风很紧,赵董的私事就是我的私事。”
“你跟她二十年?”
“是,她十岁开始。”
姜逐伸出手略略一握,迟疑道:“……侯哥。”
侯二哂道:“不敢,这称呼她也不大叫的。”
“猴”哥下头可就是八戒了。
福至心灵般,姜逐心里一动,突然想到,赵伏波母姓是钱,却在做假名时从百家姓里挑出来一个“朱”字。
侯二双肩后张,大方靠在燕子窝的下方,任他慎重打量,过后弯腰提起楼道的垃圾袋,转身下楼去扔,背对他时略一顿脚,嗓音低浑:“姜哥,别佛了。”
“虎一把吧。”
早晨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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