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赵伏波精神状态一直不佳,瞧着像有点瘾头,也该如此,欲望是比茉莉花还强的毒,数日在天堂与地狱间沉浮徘徊,不疯也得癔了。
一日晌午,遍地找不到赵伏波,出门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只是去哪儿了,往哪儿,全然没个信,只说人丢了!
过了傍晚,太阳沉下地平线,又说人没丢,找着了,侯二寸步不离跟着,就在阳石县,但过去接的人不敢上前。
侯二的手下哭着嗓子丧道:“赵总,冲我们来倒是没什么,老板要是往自己脑门上来一发,我们担待不起啊!”
——“我会变得昏聩,疯狂,疑心病重,令人害怕,这是你想看到的么?”
一声爆响!
那头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动人心绪,简直要把人魂儿都撕拉住了。
赵访风筛糠似的啃指甲,翻找姜逐从出道起的所有资料,但越急越看不进去,浑身浇了开水样又烫又毛刺,这个人可靠吗?结果到底是挽留,还是加速不可挽回?
她与姐姐不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是“保守派好孩子”,黄赌毒一样没沾,她不敢去押注,不敢去翻牌,不敢去直面那个结局,到头来,还是没有勇气打出那个电话。
她以最快的速度录制了一份留言——这是“外援”给的折中方案,焦家千金直截了当表示:“小朋友,在你拿不定男人在想什么的时候,只需要祝福他。”
月色如银,赵访风举起手机,盯着提示卡,调整语调念道:“您好……”
“您好,姜先生。”
“您好,姜先生,相同的电话我已经打了几十个,这是一个求援电话,并没有强制性,如果您不愿意的话,可以立即挂断,不会因此担负任何责任。”
“今凌晨一点左右,确认怀钧董事长赵伏波于阳石县区域失踪,携带枪支,精神状况不明。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如有任何要求,也恳求您提出。”
停顿很久。
“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姐姐身上所发生的事,并不是您的过错造成的,我很感谢您,在十八岁遇见了她,延后了她的生命十二年,谢谢。”
“祝您幸福安康,再见。”
信号飞跃宣义夜空上方,飞过大路飞过水,终点处的姜逐半跪在地上,正在烧纸,面前一尺处尽是细碎的剥索火花声。
近几年姜逐定期去四环小区,却没回过御苑,大多时候住在市区平顶的老房子,这边砖缝里全是潮湿的青苔山藤,地皮贵,不许盖高楼,房地产商捞不到利,一直没拆建,年关将近,隔壁街的小孩放鞭炮,炸得青烟四冒——一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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