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当向导,带他们四处转转,薛夏找不到理由拒绝,自然更抽不出时间去见魏迟年。直到出殡那天,送葬的队伍经过,奏乐声哀婉沉肃,薛夏透过房间的窗户,能见到一位老人走在前面撒纸钱,后头队伍长长的,清一色的黑色西服,乍一看还挺壮观。薛夏却直觉有哪里不对。于是,那天晚上,趁所有人都睡了后,薛夏偷偷溜了出去。魏迟年家的门是敞开的。薛夏小心翼翼地上到二楼,在魏迟年的房间前停下。房门是关着的,她轻轻敲两下。没人应声。薛夏仍不死心。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魏迟年就在里面。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薛夏的指关节泛起了红,痛感开始影响神经,占据感官,委屈让她眼里漫起了水花,直到这时,门才终于被打开。魏迟年就站在自己面前。短袖短裤,骨瘦嶙峋,少年的发质像干枯的杂草,乱糟糟地盘据在他的脑袋上,同时,他的下眼皮处有明显的乌青,下巴新长的胡渣也没打理,整个人呈现出阴郁的氛围,像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不喜光,不见光,没有光。“迟年……”下一秒,薛夏落入他的怀里。并不温暖,于她而言仍是火源。如飞蛾那般,她毫不犹豫地拥住对方。“夏夏……”魏迟年埋首在她的肩膀,声音轻缓,声线却起伏似风中粟糠,颤巍巍地。“我没有mama,也没有家了……”那一刻,薛夏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巨大的手攥住,险些呼吸不过来。后来她才意识到,原来那是来自魏迟年的力量。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他将薛夏箝制在胸膛与手臂之间,以一种好像要将人勒进血rou里的姿势。薛夏闭上眼睛。“不会的。”她的口吻极其温柔,于魏迟年而言却彷佛跨越了遥远的时空,从那曾经美艳动人,却迅速枯萎腐败的女人嘴里发出来的一样。“你还有家,我会给你一个家的。”她和魏迟年发生了关系。然而隔天,魏迟年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张写着两个字的纸条:“等我。”薛夏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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